一段故事被编纂传播得千奇百怪,谢筇在所有人的共识里已然成了爹不亲娘不爱被扔到这里自生自灭的小可怜私生子。
只因为无聊的好事者以及江楼的爱慕者跑去查了谢筇的背景,查到的自然是谢筇无聊给自己编的那段,人又都不信,毕竟没有哪位会把一个收养来的孩子送到这里,最后得出谢筇其实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的结论。
以至于栾和在听说了之后面对谢筇本人一脸找到同伴的激动,拉着谢筇坐在楼梯上讲了一个小时自己的故事,最后又要谢筇说说他的事情,谢筇因为不知怎么编而为难,在栾和眼里却理解成了难以启齿,甚至还安抚谢筇不要难过。
除去小部分在学校墙上骂他恶心下贱勾引男人的人以外,谢筇莫名得到了众多女生的好感与青睐,大家喜欢可怜却乐观的人设,谢筇就把自己表现成那样。到最后身边总算是少了那些没事就来恶心他骚扰他的神经病。
江楼把目光放到谢筇被握住的那只手上,忍着心里那点不快,对程筠说:“行,别忘了有借有还。”
谢筇就像是被轻易买入又卖出的商品,商人们谈论着价格,却与他无关。
得到江楼的首肯,程筠当即拉着谢筇坐到几个少女中间。其中一个短发的伸手捏了把谢筇的脸,感叹一句:“真软啊。”
程筠笑骂对方:“游迎夏,把你的手拿开,万一江哥知道了还不得卸你一只手。”
名为游迎夏的少女小声嘟哝一句“哪有这么夸张”,却还是顺着程筠的话把手从谢筇脸上拿开,开始做起了正事。
游迎夏在画纸上简单地打好草稿,时不时看看谢筇,再看看不远处正在发呆的江楼,等线稿出来之后,谢筇才反应过来这群闲得没事的女孩子都在gān什么——
在画他和江楼。
只是随着细节一点点绘制出来,似乎画面……并不是那么的和谐。
画上的他赤身luǒ体跪在江楼腿间,脖子上戴着项圈,而项圈的另一头正握在江楼手中;对方则如君王一般敞开双腿,低头俯视他。
谢筇刚脸红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江楼就隔空对她们喊:“祖宗们,好了没?”
程筠不耐烦地回答:“诶,快了快了,不会叫你家宝贝掉块肉的。”
谢筇更加插不进话了,却见江楼道:“他不是我家宝贝,注意说话。”
等到谢筇终于被允许放回座位时,他已经被迫观看了整个上色过程。心里觉得没什么,脸上还是红了一片。江楼靠近他,哑笑道:“怎么了这是,发chūn还是欲求不满?”
谢筇没理他,自顾自玩着自己指甲,等到脸终于不热了,才怯怯地回一句:“才不是……”
江楼突然想起正事,抓着人问:“你去送资料的时候有没有遇见什么人?”